穷,并不是因为你不努力
在看这篇文章之前,首先请你们不要假设人生是一帆风顺的,发自内心地认同真正的人生不乏挫折和打击,好了,很开心我们达成共识,可以进行阅读了。
1.
我祝福你,遭受刚刚好的痛苦
周末早上,看到美国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John Robert在儿子的初中毕业典礼上的发言,在结尾处送上了与大部分毕业典礼相反的祝福:
"通常到这里毕业典礼的演讲嘉宾都会祝你们好运并送上祝福。我不会这样做,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为什么。
在未来的很多年中,时不时地,我祝福你被不公正地对待,因而你会知道公正的价值。
我祝福你会遭受背叛,因为它会让你感受到忠诚的重要性。
很抱歉,但我会祝福你时不时地感到孤独,因而你不会把朋友当作理所当然。
我祝福你有时会有坏运气,因而你会意识到概率和运气在人生中扮演的角色,并且理解你的成功并不完全是你应得的,而其他人的失败也并不完全是他们所应得的。
而当你失败的时候,时不时地,我希望你的对手会因为你的失败而幸灾乐祸,这会让你意识到有风度的竞争精神的重要性。
我祝福你会被忽视,因而你会意识到倾听他人的重要性。
我祝福你遭受刚刚好的痛苦,能让你学会同理心。
无论我是否祝福你这些,它们都会发生。
而你是否从中获益,取决于你是否能从你的不幸中参透它们想要传递给你的信息。”
这应该是近年来看到的最打动人的毕业典礼了。
这让我想起上周给即将一个离开北京的一个朋友践行,他是我刚到北京时一起实习结交的朋友,因为他结婚以后要换更大的房子,而北京换房代价太高,打算往南方一所城市移居,晚饭时谈起这两年变化,觉得他的光环除了一帆风顺的公司和职位晋升带给他的,还有顺便买了个房结了个婚,对比跟野草一样烧不尽挣扎着疯长的我,他简直一帆风顺得令人艳羡,他很谦虚地说,“我只是运气更好一些,我家里有多一点的钱。”
当我们同时在一家公司里实习的时候,对于二线城市来京的我来说,那家公司已经足够足够地好,是那种说出去大家都会觉得哇你好厉害的地方了,而一起实习三个月以后他就离开了,我非常诧异。
直到后来换了公司终于懂了:带着我们工作的人的能力,就是我们一年以后的能力天花板。
而这种视野和格局是我在几年前绝不可能拥有的,我们注定要花更长的时间和精力去探索,而这个过程,只能祝福我们,遇到刚刚好的痛苦。
之后他在两家大企业都有很好的成长空间,现在就算往未知城市走,都敢夫妻双双直接裸辞,也不怕那边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了。
2.
当寒门认为知识该在课堂获得,上层已经在日常解释了世界
在那个演讲视频后,有些人开始发出理智声音:
“美国大法官的儿子,优越环境成长,不缺自信,没啥匮乏感,充分相信“我配得上好东西”,缺的是对普通社会的了解、对炎凉事态的洞察、对手中身边的感恩,相比之下,中国大量在匮乏感中成长、不确定自己是否值得拥有美好、生怕尸位素餐的孩子,慎喝鸡汤。”
不无道理。
好家境出来的青年人跟家境不大好的青年人在一出学校的象牙塔就会有一个特别显要的特征——前者的抗压能力明显要比后者好。后者你能看出他们的紧绷克制和小心翼翼,因为他们总觉得人生没有那么多的保险,所以反而容易情绪溃败和失控。
那家庭对于的子女的影响到底有多强烈?或者说高学历家长和低学历家长在教育孩子方面差别有多大?
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参与研制原子弹的物理学家理查德 · 费曼写了一本自传《你干嘛在乎别人怎么想?》。
书中,他写“小时候父亲这样教我”:
当我还坐在婴儿椅上的时候,父亲有一天带回家一堆小瓷片,就是那种装修浴室用的各种颜色的玩艺儿。我父亲把它叠垒起来,弄成像多米诺骨牌似的,然后我推动一边,它们就全倒了。过了一会儿,我又帮着把小瓷片重新堆起来。这次父亲让我变出些复杂点儿的花样:两白一蓝,两白一蓝……我母亲忍不住说:“唉,你让小家伙随便玩不就是了?他爱在哪儿加个蓝,就让他加好了。”可我父亲回答道,“这不行。我正教他什么是序列,并告诉他这是多么有趣呢!这是数学的第一步。”
我家有一套《大英百科全书》,父亲常让我坐在他的膝上,给我读里边的章节。有一次读到恐龙,书里说,“恐龙的身高有25英尺,头有6英尺宽。”随后父 亲对我说,“呀,让我们想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要是恐龙站在门前的院子里,那么它的身高足以使它的脑袋凑着咱们这两层楼的窗户,可它的脑袋却伸不进窗户,因为它比窗户还宽呢!”我想像居然有这么这么大的动物,而且居然由于无人知晓的原因而灭绝了,觉得兴奋极了,新奇极了。我从父亲那儿学会了“翻译”——任何东西,我都要琢磨出它们究竟在讲什么,实际意义是什么。
那时我父亲常在周末带我去卡次基山,在漫步丛林的时候,我爸说:“看见那鸟儿了么?那是只斯氏鸣禽。”(我那时就猜想其实他并不知道这鸟的学名。)他接着说,“在意大利,人们把它叫做‘查图拉波替达’,葡萄牙人叫它‘彭达皮达’,中国人叫它‘春兰鹈’,日本人叫它‘卡塔诺·特克达’。现在你仅仅是知道了世界不同地区的人怎么称呼这只鸟,可是终了还是一点也不懂得它。我们还是来仔细瞧它在做什么吧——那才是真正重要的。”(我于是很早就学会了“知道一个东西的名字”和“真正懂得一个东西”的区别。)
他又接着说,“瞧,那鸟儿是在啄它的羽毛,它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说,“大概是它飞翔的时候弄乱了羽毛,所以要啄着羽毛再梳理整齐吧。”他说,“如果是那样,那么在刚飞完时,它们应该很勤快地啄,而过了一会儿后,就该缓下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他说,“那让我们来观察一下,它们是不是在刚飞完时啄的次数多得多。”
不难发现,鸟儿们在刚飞完和过了一会儿之后啄的次数差不多。
我说,“得啦,我想不出来。你说道理在哪儿?”“因为有虱子在做怪,”他说,“虱子在吃羽毛上的蛋白质。虱子的腿上又分泌蜡,蜡又有螨来吃,螨吃了不消化,就拉出来 粘粘的像糖一样的东西,细菌于是又在这上头生长。”最后他说,“你看,只要哪儿有食物,哪儿就会有某种生物以之为生。”现在,我知道鸟腿上未必有虱子,虱子腿上也未必有螨。他的故事在细节上未必对,但是在原则上是正确的。
又有一次,我长大了一点,他摘了一片树叶。我们注意到树叶上有一个C形的坏死的地方,从中线开始,蔓延向边缘。“瞧这枯黄的C形,”他说,“在中线开始比较细,在边缘时比较粗。这是一只蝇,在这儿下了卵,卵变成了像毛毛虫似的蛆,蛆以吃树叶为生。于是,它每吃一点就在后边留下了坏死的组织。它边吃边长大,吃的也就越多,这条坏死的线也就越宽。直到蛆变成了蛹,又变成了黄眼睛、绿翅膀的蝇,从树叶上飞走了,它又会到另一片树叶上去产卵。”同上一例一样, 我现在知道他说的细节未必对——没准儿那不是蝇而是甲壳虫,但是他指出的那个概念却是生命现象中极有趣的一面:生殖繁衍是最终的目的。不管过程多么复杂,主题却是重复一遍又一遍。
我父亲培养了我留意观察的习惯。一天,我在玩马车玩具。在马车的车斗里有一个小球。当我拉动马车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小球的运动方式。我找到父亲,说,“爸,当我拉动马车的时候,小球往后走;而我把它停住的时候,小球往前滚。这是为什么?”“因为运动的物质总是趋于保持运动,静止的东西总是趋于保持静 止,除非你去推它。这种趋势就是惯性。但是,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是这样。”你瞧,这是很深入的理解,他并不只是给我一个名词。他接着说,“如果从边上看, 小车的后板擦着小球,摩擦开始的时候,小球相对于地面来说其实还是往前挪了一点,而不是向后走。”
我跑回去把球又放在车上,从边上观察。果然,父亲没错。 我父亲就是这样教育我的。他用许多这样的实例来进行兴趣盎然的讨论,没有任何压力。它在一生中一直激励我,使我对所有的科学领域着迷,我只是碰巧在物理学中建树多一些罢了。
当寒门认为数学、物理、生物乃至哲学存在于课本上,应该到学校去学习的时候,上层已经在日常生活给孩子解释了世界。
3.
不管怎样,你始终都有至少7%的机会去跨越阶级
《人生七年》是BBC的一部纪录片,它选择了14个不同阶层的英国孩子,记录了他们的人生轨迹。从7岁开始,每七年记录一次,一直到他们的56岁。
这项历时49年的研究揭露了一个残酷的事实:穷人的孩子依然是穷人,富人的孩子依然是富人,阶层在代际间得到了传承。
7岁本该是个天真烂漫的年纪,但不同阶层孩子已表现出了明显的差异。
上流社会:John和Andrew就已经养成了阅读《金融时报》、《观察家》的习惯,他们明确地知道自己会上顶级的私立高中,然后读牛津大学,再然后进入政坛。
中产阶层:男孩会拥有自己的理念,如反对种族歧视,帮助有色人种;女孩则想着长大嫁人生子。
底层社会:有人希望当驯马师赚钱,有人希望能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爸爸,而贫民窟出生的Paul,甚至把“吃饱饭、少罚站、少被打”当成了自己的人生愿望。
49年之后,他们已是56岁。
上流社会:John成为了企业家并致力于慈善事业,Andrew成为了律所合伙人,他们的孩子继续接受着精英教育。
中产阶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依然是中产,也会有个别滑落到了社会的底层。
底层社会:Paul成为了泥瓦工,Symon则成为了司机,他们生了一大堆儿女,儿女中的大部分人继续在底层靠出卖劳动力为生。
哈佛公开课《公平的起点是什么》中指出:“即使是努力本身,很大程度上也依赖于幸运的家庭环境。”
两位罗斯福总统都毕业于哈佛,“布什家族”四代都是耶鲁校友,小布什在竞选的时候甚至开玩笑说:“我继承了我父亲一半的朋友。”
上层社会的人脉、财富、精英意识、教育资源等等,父传子,子传孙。
而社会中下层的孩子,在公立学校接受了所谓的“快乐教育”后,构成了新一代的社会中下层。但不管怎样,发达社会至少能为他们提供可靠的生活保障。
这是社会稳定的另一种形态。
而即便是在阶层高度固化的英国社会,在纪录片《人生七年》中,依然出现了一个人,他打破了阶层的天花板成功晋升精英,他就是Nicolas ——一个农夫的儿子,他考上了牛津大学,然后成为了美国名校的教授。
十四分之一,从概率上来算,约为7%。
无独有偶,全球复杂网络研究权威、美国物理学会院士巴拉巴西在《爆发》一书中提到了这样一个观点:人类行为的93%是可以预测的,而剩下的那7%无法预测的人则改变了世界。
书中没有给出7%这个数字是怎么来的,但至少他给了我们一个启示:
世界上永远存在这样一类人,他能够超越自己的家庭、血缘、环境,他能够挣脱时代对他的束缚,活在“界限”外。
当我十年寒窗,到终于可以跟全世界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们谈笑风生,竟听到古人的一句“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那时候震撼是异常强烈的——「读书」竟然落在第五位!
但,如果我们把眼光放长一些、把格局扩大一些,现在可能很多人享受着父母辈、祖父母辈的荫蔽,但我们去看满清贵族们,现在还是精英阶层的有多少?还剩一些是不是?如果我们再去看元明代的贵族,现在又剩下多少呢?
以「百年」为时间维度来观察,财富、权力、阶层反而又是不可世袭的;私以为,只有诗书礼仪,是可以世袭的。唯有诗礼传家。
所以,还是要读书,还是要读书。
一个好的企业家,需要对十年甚至百年的企业战略负责;一个好的一家之长,需要对四代人的成长负责。毕竟俗话在,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三代。所以,还是要读书。
但,读书不仅仅是十年寒窗、更远不止“学历”。我认识的商界精英,不一定有高学历,但无不是孜孜不倦、持续学习、深度思考。
那么,从2000年初就开始在讲的社会即将分层,阶层正在固化,到现在看来,这个即将持续的时间还在进行时——
而你,还有至少7%的机会。
不过别忘了,做人更重要。
古人语,“积阴德”还排在“读书”的前面一个档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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